也可能是我对于被绑架被恐吓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

“就算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小田切爱理踩下刹车后打开内灯,昏黄的视线下她苍白的面色在后视镜中与我相对,忽然咧开嘴露出古怪的笑意,“反正我这副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再活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拉上你一起,到时候也好作伴踏过黄泉比良坂。”

我摇摇头,“我并不是很想去三途川旅游,虽然曾经我的某个老师经常以此来威胁我,但毕竟从以前开始我就不算是个认真听话的学生。”

这也多亏了他们对我的谆谆教导,否则我又怎么能每次都在危机来临的时刻安全脱身呢。

“你什么意思。”小田切爱理收起笑容,面容暗沉。

“意思是,”

我甩出一条绷带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裹住女人的脖颈绕椅背一圈,后脑和车座相触发出闷响。小田切爱理下意识伸手抓住绷带企图让自己从窒息中逃离。

“爱理,既然你知道小田切曾经在我手下,那你更应该清楚一点。”

在她举手的一瞬间绷带已经绕过第二圈连同她的双臂一起固定在车座,这些事情以前在给太宰治绑绷带的时候训练的手到擒来,我什至知道绷带打几圈能让人血液不畅失去意识。

“能够在部下反水的一瞬间让他消失的人,怎么会一点体术都不懂呢?”

小田切爱理长年累月被药物侵蚀,身体早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在被我这样对待后整个人牢牢固定在车座无法动弹。电子计时器的声音在车厢响彻,冷冰冰的滴答声仿佛昭示着生命结束的倒计时。

“而且,”确认她无法动弹后我才掏出枪指向车顶,“你不会真的以为在横滨这座危险的城市,我会一点防身武器都不带吧。”

“砰砰!”

车顶的天窗玻璃被击碎,我偏头躲过残渣的掉落,双手抓着天窗一侧内扶手熟练得向后仰身,从车窗外看整个身躯卷成诡异的弧度于空中绕了半圈,双腿屈膝向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