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估计多半是客户又提出了新的要求爱理自己没办法去解决,这才打到我的手机上。
“今晚的花火大会要一起吗。”太宰治抓住我的手腕,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提出了新的要求。
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我在商务酒店。”
“我知道。”太宰治歪着头,对我语气中的不满置若罔闻,“所以我才问你要不要一起。”
他并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十点钟的时候,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相比较于“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我住在哪”这个问题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会几点结束。”
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太宰治心情很好得松开禁锢我的手腕,对着我做了一个“十点见”的口型。基于先前种种,我对他的行为无比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期待这场酒局能够稍加拖延。
哪怕是半小时也好,我想在那个人始终游刃有余的脸上看到慌乱的表情。这样说显得我似乎有些恶趣味,但这确实就是我眼下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就和之前发生过的很多次一样,九点五十分的时候渡边先生突然接到电话急匆匆得表示家里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回去,其他人纷纷表示能够理解自行解散,有几个人喝的即兴相互挽着肩膀摇摇晃晃得出门,唱着一连串听不懂的日本民谣。
等我让司机把爱理送回酒店出门的一刹那,恰好看到斜倚着廊柱的青年,柔软的短发被风吹起掠过他的额间,露出那双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鸢眸定格在某个地方眼底积蓄着暗沉沉的空洞。
这样的他看上去宛如脱线的精致木偶,充斥着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到来,太宰治偏头和我目光相对,眼底的墨色一点点散开,终于闪烁出真实的色彩。
他眨巴着眼忽然扬起手中的纸袋,声音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