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这有什么值得郁闷的吗?”

太宰治微怔,似乎没听清我的话般,“……什么?”

我看着桌面,咖啡散发出来的醇香弥漫在这个幽静的空间,仿佛隔绝了外面所有的一切。

“只不过是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人死了而已,这种事有什么好郁闷的呢?”

“这样才是最优解不是吗。”

太宰治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女人,她小口啜着咖啡,许是咖啡有些苦让她细长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她会因为咖啡的不好喝而皱眉,却没有因为相处几年的同事对自己心怀杀意而惊讶,更没有因为知道对方死亡的消息而波动半分情绪。

她表现的太正常了,正常到中田健一的伤害既不会让她感到痛苦和不安,他的死亡也激不起她半分波澜。

就好像这个世界都和她无关。

太宰治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那时候椎名遥的头发远不及现在这般披在身后,而是松松地变成麻花辫垂在身侧。

柔顺的刘海堪堪遮住眉眼,她眨巴着蔚蓝色的瞳孔,唇角浮起清浅的笑容。

他敢说,那是他见过的,世界上最纯真的清泉。

……

“太宰,为什么最后一定要补上那几枪呢。”

“反正他肯定活不下去了,我只是在结果唯一确定的可能性之下做了最优解哦。”

“但是我觉得……”

“想必他也很感谢我吧,呐~”

“……不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