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鸟感到莫名的心悸,同时在厨房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毓华把她喊上去,人们围在她的房间门口窃窃私语,“怪物吧?”“闯进去了……”“可怕。”“好多血。”“……尾巴……”

没人敢开门,他们都等着白鸟。门缝里溢出浓重的血腥气。

“请离开。”白鸟背靠房门。

“有东西从窗户闯进去。”有人提醒她,“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白鸟坚持道:“请离开。”

僵持之下,言笑出面请大家离开。匪气十足,肌肉膨胀的高大身躯充满威慑力。

窗户豁出参差不齐的大口,地上满是木头碎屑和淋漓的金色血液。岩躺在地板上蜷缩着,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尾巴几乎断裂。他痛苦地低吼,直叫白鸟心碎。

白鸟把他看作弟弟或妹妹,怎能受得了此番情形。

咽下千万个问句,白鸟压抑着情绪为他清理伤口。全部包扎好后岩终于好转,低声喘息。

“发生什么了?”白鸟问。

目光闪过野兽般的凶恶,岩说;“遇到一个疯子。”

那个疯子人模人样,却无比好战。他和无相之岩打架时,疯子突然闯入战场,没有高光的蓝眸盛载战斗的欲望,嘴角裂开疯狂的笑意。他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

岩不再说更多。反正那人也受了重伤,估计几个月好不了。那个人类是骨折也无法阻挡快频战斗的疯子,一半的伤是不顾伤势造成的。

白鸟搂住他,紧紧的。

岩的眉眼渐渐柔和,稚气的五官露出成年人独具的沉稳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