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严肃道:“今年的情况有所不同,你要多加小心,特别是明天。”
“我知道了。”
白鸟睡到下午才起来,石头仍然没回来。她到顶楼露台上眺望风景,遇到意想不到的人。
“呃,”白鸟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我叫白鸟,你叫什么?”
“魈。”他说。
“你住在这里吗?”
“不。我闻到了不祥的气息。”他平视白鸟。
白鸟恍然间看见狰狞面目的夜叉,心脏骤然紧缩。她甩甩脑袋,“唔,夜晚最好不要留在室外,我先下去了。”
第二个夜晚,空气中弥漫着香灰的味道。白鸟精神恍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不留神,菜刀切破指头,沁出滴滴鲜血。幸亏她及时挪开手指,不然要痛失手指。
楼上格外嘈杂。灯光忽明忽暗,白鸟无神地望去,红衣的木甲站在她面前。
是她的错觉吗?木甲背上好像背着一个半透明的人。
“菜……还没好。”白鸟说。
木甲的喉咙里发出咔哒咔哒声,突然扑向白鸟。白鸟一动不动,倦怠地想,怎样都好,无所谓了。就在没有指甲的指尖接触到白鸟的脖子时,一柄绿枪贯穿木甲胸口。
魈拔出和璞鸢之时,半透明的人尖叫殆尽。楼上的动静顿时消失。
他轻点白鸟额头,附着在她身上的邪秽渐渐消散。只是引起幽魂暴动的血不知怎么处理。
她的血蕴含些许的神的祝福,对于他们这种背负业障的非人而言无比香甜。好似饮一口,就可脱离苦难,到达另一个美好世界。魈退到一边。
被魈点额头的那个瞬间,白鸟被追赶她的噩梦弹了出来。蒙昧的理智骤然获得清明,仿佛中暑之际饮下冰水。她的额间慢慢浮现出青色的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