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潮生感觉自己浑身都暖和了起来——他吃饱了。
吃饱后,睡意也不可避免的涌了上来。
小夜叉的头一点一点,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他试图伸出手去够放在一旁的竹制导盲杖,却觉得抬手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很费力气。
算了。
潮生放任自己在木质走廊上躺了下来,舒展身体,在独有他能感觉到暖融温度的月光下闭上眼睛。
就这样睡吧,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超标了。
不一会儿,潮生便陷入了梦乡。
纯白的病房,条纹病号服,滞留针旁青紫色的皮肤,监测仪器的滴滴声——他又梦到了前世呆的最久的地方。
头皮被拉扯的痛感让小夜叉重新回到现实,睁开了那双迷蒙的金色眼睛。
“啾啾!”
小团雀用尖而小的喙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小夜叉的头顶。
“嘶~”好痛。
潮生坐起身,小团雀就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伸出手感受着太阳不同于月亮的温度,小夜叉用手摩挲着将导盲杖拿起——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
虽然看不见而且弱小,但对于潮生而言,没有病痛的身体和再一次的生命已经是上天给予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