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新也曲指,蹭去禅院直哉脸上沾上的一小块血迹,故作伤心道:“直哉是嫌弃我了吗?”
“不然呢?”禅院直哉吸了吸鼻子,勉勉强强咽下喉咙里的涩苦,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气势一些,“要是留疤,我们俩就分开吧!本来就是看中你这张美人脸,毁容了我怎么欣赏啊!”
五条新也嗓音里藏着笑意,“哇——这话说的好残忍啊!”
禅院直哉小心翼翼地将滑下去一两分的五条新也往上托了托,“五条新也。”
“嗯?”
“你怎么这么招人讨厌啊!”
禅院直哉心中憋着火气,口吻自然也不怎么好,有些话反着听就好了。
“不救人你是会死是吗?”
五条新也小声说:“……只是顺手的事。”
“顺手顺手……”禅院直哉犀利挑高眉毛,阴冷冷地重复了两声五条新也的用词,“你家又不是住在海边的,伸长手管那么宽做什么?救了那些蠢货,你能长生不死是吗?还是虎杖悠仁跟你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现在想想起来他就后怕,看到五条新也安安静静地倒在血地里,心脏都似乎在某一个瞬间暂停了。
火气一上来,禅院直哉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尖锐刺耳的言辞配合起伏不定的语气一句接一句砸出来,异常冲人。
“再有下次,我就先一刀子捅死你。”
五条新也像只淋了雨的幼猫,轻柔地蹭了蹭禅院直哉的脸庞,“直哉,你怎么突然反悔了,之前不是说要杀了我吗?没趁机给我一刀,我还挺吃惊的。”
禅院直哉不予回答。
问问问,他看五条新也还挺有精神的。
其实只是血流得多了点,压根就没什么事吧?
五条新也趴在禅院直哉的后背上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反复问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