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毘人见自家好大儿露出这种被狠狠欺诈的扭曲表情,哈哈大笑了起来,几个酒嗝伴随着笑声打出。
听着老父亲放肆的嘲笑,禅院直哉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
但眼前的人不止是他父亲,还是在禅院家说一不二的家主。
上次因误会冒犯了他父亲,这次禅院直毘人必然不允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权威。
如果他再发作,保不齐会被调离禅院家中心几天,以示惩戒。
这么想着,禅院直哉咬紧后槽牙,脸颊两边的肌肉开始都开始微微发酸,才勉强稳住了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别不服气,直哉你和那个五条家小子比还差远了,居然随便用美貌钓一下你就上钩了,你是蠢货吗?”禅院直毘人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讥讽似地说道。
有时候他都在想,是不是把禅院直哉拘在家族里的时间太长了,蓦地一出门,男女都分不出来了。
就算五条新也长得面若好女,禅院直哉和其谈了那么久的恋爱,亲密接触肯定是有的吧?
一点都没有怀疑吗?
还是说禅院直哉明知道五条新也的身份有疑,却还是把持不住美貌诱惑,沉迷其中?
别说他不顾父子情意,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嘲笑自家好大儿眼瞎。
要是对家用美人计,禅院直哉分分钟掉坑里。
心中除了恨铁不成钢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情绪了。
禅院直哉的指甲用力抠着粗糙的榻榻米,额角青筋控制不住地凸出一两根,他咬着自己的舌头,浓郁的铁锈味在口腔中漾开。
每一阵疼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堂堂一个禅院家继承人,被对家的人骗身骗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