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毘人一吐为快。
他这些年每次想起这件事,都觉得五条家前任家主当时在嘲笑他,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以貌取人是没有好下场的,然而禅院直哉似乎现在才懂得这个道理,还十分倒霉地栽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禅院直哉的脸色红红绿绿,十分好看。
把好大儿的黑历史抖落了出来之后,禅院直毘人心情颇好。
“小时候把人家当姑娘,长大了还以为人家是姑娘,这下好了吧……以前他把你狠狠揍了一顿,现在他直接玩弄了你的感情,直哉,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颜控到你这种地步,迟早有天要吃亏的。”
老父亲一点也不同情自家被骗心还被别人狠狠甩了的好大儿,只有幸灾乐祸,当时百般提醒,禅院直哉愣是不肯相信他,果然只有撞了墙才知道痛。
已经吃了大亏的禅院直哉:“……”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他人都被那家伙吃干抹净了。
可恶。
实在可恶。
怒气在胸口一点一点团聚,随后升腾而起,禅院直哉怒急攻心,崩溃地冲自家老父亲大喊了一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但刚拉上和纸障门,他就浑身酸软地顺着门扉瘫在了榻榻米上。
从小在阿谀奉承中长大的小少爷哪里受过这委屈,五条新也那家伙吃完就趁着他没醒跑得无影无踪,还留下了一个娃娃来嘲笑他。
眼睛一酸,被五条新也欺负狠了的禅院直哉单是想想眼泪都要差点掉下来,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眼睛,硬生生把泪意憋了回去。
那家伙凭什么啊!
宽袖羽织下的手臂尽是一片红印紫痕,吻痕交错在一起,看不出几块完好皮肤,出了那个宅院之后他就强撑到现在。
禅院直哉死死咬着下唇瓣,就算出了血也没有去管,恨五条新也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