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浑身一僵,转过身来哈哈一笑:“怎么会呢?”

“我在武力值上可远不如你。”太宰治满脸不信,说话时却无半分不悦,竟帮着白延出起主意来,“你要杀我太容易了,掐死我淹死我或者把我从这里扔下去都可以。如果你真要动手的话……”他的语气极其认真,“麻烦痛快些,我有些怕疼。”

他神情无异,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浅笑,眼底却有些隐约的倦怠——全程他脸上没有一丝意外之色,他们之间的对话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预设好的戏码。

白延歪头瞧了他一会儿:“……我不会杀你的,不过你得替我保密。”

太宰治听了这话才感到一些惊讶:“似乎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同我分享这么大的秘密,真是荣幸。”

他说话时没有任何讽刺之意,像是真的在表达一种荣幸。

“毕竟杀了你会出大问题。”白延走回书桌前收拾起被她作废的稿纸,“我不想再给我的任务增加难度。其实这样也好……你都看穿我的身份了我们说话就不必藏着掖着了,怪累的。”

“你的任务?”太宰治的眼底迸出一丝新奇来,说话时声线里终于稍上扬了些,显出几分雀跃,“什么任务?为什么说杀了我会出大问题?”

“任务……算是和你有关吧。”

白延收拾稿纸的动作停了停,眼神空洞了几秒,“至于任务内容嘛,和那些流行小说写的都差不多,无非是听系统的去救人或者杀人。有些时候为了救人往往要杀另一些人,这些人无论善恶同我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到头来救人和杀人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太宰治一怔:原来她那些偶尔显现的求死之心是源于年年月月无尽头的重复和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