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没好气地呛他一句:“再牢固不也给你弄坏了么!”

她搬了张椅子过去,捡起被太宰治的体重拖累滑脱了钩子摔在地上的窗帘,将钩子对准窗帘上的孔洞一个个穿好,穿到一半的时候她发现其中一个孔已经不堪重负被挣裂了,根本挂不到钩子上。

她很自然地转头问太宰治:“给我找个别针什么的来。”

太宰治得令,也很自然地、嘴里嘟囔着几句抱怨的话走出了她的家门,离开前还说了一句“好吧那我去我家给你找”。

白延站在椅子上愣住了:太宰嘟囔着走出她家门的这一场景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与先前她见着中原中也便下意识落后他半步走在他身后的那种肌肉记忆不同,是一种似乎在梦中见过——不,是一种以前似乎真的发生过的熟悉感。

她一直愣神到太宰治去而复返。

太宰治递给她一个盒子:“别针没有,只找到这个,你勉强用吧。”

白延接过去打开一看,是一个珍珠胸针。珍珠并不名贵,看着像是蚌里捡来的,形状不规则、珠光也黯淡,但却镶了两颗黑曜石上去充当眼睛,还戴了只不知什么材质的金属熔成的尖角帽。有了眼睛有了尖角帽,这珍珠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女巫。

她鬼使神差地把这女巫胸针卡到了那坏掉的窗帘孔洞上:“真可爱,这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有个冒失的小孩做了送我的。”太宰治笑道,“正好用在这里。”

“别人送你的东西你怎么能转送他人?”白延说着就要把它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