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副幽怨里带有一丝委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莫非她以前欠过他钱?
白延吞了口唾沫:她发现自己失忆时翻了随身行囊也翻了系统空间,没发现什么财物——这很符合她的性子,货币这种东西没办法在所有世界通用,她干脆走到哪花到哪,挣到的钱永远存不过第二个月。总之她现在可找不出钱来还给太宰治,只好犹豫道:“我见太宰先生……不是什么正道人士,如果……假设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就算报警应该也抓不了我吧……?”
比如欠钱不还之类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问得太过分了,窗外忽然响起一声惊雷,吓了白延一大跳。
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她,也不为她那句话而感到生气:“那要看是哪方面的事了。”
“……?”白延小心地看了看他的神色,“这,我还真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什么样的事?”
如果是什么重大事项,说不定还能刺激她想起什么来。
太宰治请她稍等,走到电视柜前打开柜门,露出一个黑色的保险柜。他输了一串密码快速开锁,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写着“绝密”的文件袋。
里边装的不会是她签字画押的欠条吧?
就在白延紧张得头皮发麻浑身僵硬、以为自己铁定是欠了他巨款的时候,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那文件袋里拿出一叠合同纸,第一页用硕大的字体写着“与太宰治殉情同意书”。
“稍微等一下。”白延下意识地阻止,“殉情同意书是什么东西?这世上怎么会有、怎么能有这么离谱的同意书?”
太宰治并不理会白延的抗议,直接将那同意书翻到最后一页,“乙方”后面那一栏还真写着一个名字,是用她最熟悉的、她自己的笔迹写成的名字:白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