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乎乎地看着手掌上的一片猩红,好一会才意识到疼痛。
有冰冷的水流向我劈头盖面地洒下,把鲜红的血液冲到了我纯白的裙摆上,染出淡淡的粉红。
被冷水冲得逐渐脱离幻觉之后,我想起这水流来得突然,方才恍惚地抬头,看到了是谁打开了花洒。
这么说也不太对。
我估计是太宰在倒下的时候撞开了花洒的开关。
他身上的白衬衫也有一片被水晕开的血迹……大概就是我刚才被刺激后向他掷去的玻璃碎片造成的。
还好因为那晚会警戒级别较高,没有与会者带木仓。
不过还是……
靠。
我不会是真的要搞出港口afia第一重组家庭之惊天血案了吧。
“喂,太宰!”
也不知道突然间哪来的力气,我猛一起身,连滚带爬凑到了靠着墙壁软软地坐在地上的太宰身边,顺手还一巴掌拍上去,关了还在喷水的花洒。
动静这么大,他却只是低着头毫无反应。
不是吧……
颤抖着手,我先是试了下他的鼻息和脉搏,再犹豫地把手伸向他从左肩到身前的那一大片染血的地方——
衬衫上的血迹被花洒的水流冲开了太大片的面积,不上手我都不知道他伤到了哪里——
摸索到布料被割裂之处,我直接顺着那里一把扯开了他的衬衫。
靠。
只有一道在擦伤里勉强算得上深的伤口,又是在左肩。
我心情复杂地看看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又看看依然毫无反应的太宰。
他装的——这是我此刻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