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外祖母接回来之前,被摆弄……其实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人和性质都有所不同。
我不喜欢被摆布着对待,谁会喜欢呢?只是……起码在外祖母和克里斯汀女士那里,是爱护啊。
对,一定是这样。
“唔……纱绘子?”
我下意识回头。
是站在楼下拿着相机的太宰。
他在我和镜头对上视线的瞬间,按下了快门。
没有闪光灯,但我在咔嗒一声响起时眨了一下眼睛——
为什么,会有眼泪掉落下来呢?
是不是我在本该甜美又感伤的回忆中遗落……或是篡改了什么?
我今天再次被我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人再怎么疯,总不能连记忆也出大差错。
将莫名的悚惧压下,我提起裙摆蹬蹬蹬走下楼梯,想把相机抢过来,却被他轻巧地避开。
“……快点删掉。”掉眼泪这么丢人的瞬间偏偏被这家伙拍到,想想就生气。
“欸嘿,”他检查了照片,露出大大的笑容,“不删。”
“我也像纱绘子一样,对你破碎的时刻很着迷哦。”
“……不好意思,‘也像我一样’纯属你的一派胡言。”
我可悲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正在强装镇定,以至于这样的矢口否认听起来连对我都没有多少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