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跑掉才正常吗?
“纱绘子,这么纯情可不行啊。你不是从英国来的归国美少女人设吗?”
我:“……好了你别说了。”
反正当天我回房间深呼吸了很久,估摸着他处理完了才拿上衣服再次去了那间浴室。
先前浴室还是干燥的,被太宰使用后就变得潮湿起来。我机械地把手伸向通风系统的开关,才发现他没有关掉。
还……会考虑到这个啊。还是单纯忘了关?不过那个智多近妖的家伙……会忘吗?
我脱掉衣服,站在浴缸前看了许久,直到反光的白瓷让我双眼刺痛。
先前倚靠在这里的人已经走了,血水也被冲得干干净净,不过……我还是放弃了原先泡浴的念头。
就当我心里有鬼吧。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其实并不是。
到深夜,我失眠了。
脑海里都是我觉得十分具有病态美的那一幕,在不受我控制地反复回放。当我刻意不去想这一幕时,那个悬疑电影中宛如大理石雕像一般的死者又会在我脑海中浮现。
“……”
整个人蒙进被子里没用,抱紧玩偶熊也没用,走到阳台前吹了一会冷风也没用……我大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就是没有睡意。
关于这个失眠夜最深刻的记忆,就是我恍惚中想要伸手探进已经干涩无比的眼眶。想要伸进去,在似乎空荡的眼眶里,搅拌心中那些复杂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