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的灯光是很暗的,因为角度问题还会投下阴影,可只有在这种环境下,她才感觉略略的安全与舒适。
“需要缝针,用麻药吗?”
“直接缝吧。”
“好。”
这个回答一如既往。
太宰治似乎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疼,下针,打结,她都没办法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他却几乎连非条件反射的肌肉收缩都没有。
鼻子一酸,已经肿了几天的眼眶又有些泛红。
“要是你没有那个奇怪的异能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和中原一样,找个异能医生,三下五除二就能痊愈。
太宰却笑了两声,趴着的姿势带动了胸腔震动:“如果没有这个异能,可能我会受更多的伤。”
他侧过头,从下往上,视线被她红红的鼻尖一触,不自觉地软下语气,“这样也挺好,受了伤,也有小太阳这样的医生帮我救治。”
她是个医生。
手一抖,勉强把最后一个结打完,剪断。摘掉手套,来不及去洗手只用消毒湿巾迅速擦过,便抬手抹掉滑落的眼泪。
太宰怔住,手臂一撑刚要起身,却被叫住:“别动,还没包扎。”
小光去重新洗了手,回来给他包绷带。
治疗结束后,太宰坐起身问她:“为什么哭?”
语气和善又带有一丝疑惑,他是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