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越说越幸灾乐祸,略带鼻音的声音还贼兮兮的。
一个井字跳上了额头,小光背后简直升起了具象化的怒气。
太宰疯狂晃着手:“你不要过来啊,我要掀被子了……下面没有穿裤子哦我说真的……”
见小光满脸阴沉、目光空洞,蓬松发丝的无赖上手抓住被子一角、似是真的要掀起——
电光火石间,她余光瞥到一旁的椅子上的确摆着他的外套、马甲,下面压着的还漏出领带的一角……心里一虚,一时间她猜不到他的裤子到底穿没穿,临到最后一脚踹向了床柱,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她把床生生踹偏了一个弧度。
“……哇,好险。”太宰治喃喃道,这一脚要是揣在他身上,不死也得半条命。
“太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小光满脸幽怨,“做个安安静静的自杀狂不行吗?”她记忆中的太宰虽然偶尔也会轻佻不正经,但如今变得时时刻刻都这么贱是怎么回事!
“唉,人总要成长的嘛,环境不同我自然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太宰放下手中的被子,“不过我现在的理想依旧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就对了……”
拿不准他现在下身的真实情况,小光不敢贸然进攻,只得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坐到另一旁的凳子上环抱双臂沉着脸看着他。
与谢野啧了一声,全程看戏。
太宰眨巴眨巴眼,那双眼睛此时看起来更贴近鸢色,极为温和。这一幕让她愣了愣——以前从不觉得,他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叹了口气,她问床上不知真假的病号:“到底受伤了没?”
“你在关心我吗?真感动欸。”语气夸张,让人火大,他还甩甩手腕得意地说,“稍微划伤了一点,已经自己包扎好了——我十分擅长给自己包扎哦。”
小光随便瞥了一眼,这家伙身上常年有绷带,现在一时之间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只得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