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静子没想到的,《新文艺》的发展速度远超了她的预想,要知道一开始她可是低声下气的一个个去登门请求,那些个新一辈的人才勉强肯拿些所谓的‘废稿’在杂志上连载呢。就这样,他们都还要求匿名或者随便起个笔名。到了现在,只不过两年多的发展,情况可以说是完全调转了过来。
那些以往看不上杂志而拒绝的作家们时不时打电话来编辑部询问连载,甚至连自己新书出版的时候也希望在杂志上能有一个介绍的版面。
所以说,已经站稳了脚跟的杂志社,根本不需要在一个新人身上多费功夫。
年纪大了且对文学原本就了解不深,只想安静等退休的主编听到静子说‘砍掉’后,放下报纸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镜,对几乎要哭出来的小新人说:“黑子桑,你也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也知道,编辑部甚至整个出版社,不可能因为某一位作者的失误而耽误发行的。”
这话无异于是对静子的肯定。
所以静子在主编发话后,站起身来没有再看一眼焦急的新人,对着整个编辑部的其他在场的编辑说:“大家自己看一下手里有没有合适的连载,如果觉得不错的可以交过来。”
之前就关注着这边的编辑们毫不犹豫的就表示没问题,甚至有两个编辑当场就笑嘻嘻的表示自己手里的老师有开新作的打算,希望静子能考虑一下。
静子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直言让他们如果收到稿子就递过来。
说完,她就开始继续自己的工作了,今天必须把下周的工作流程给做出来。
周六本就不是工作日,并不是编辑部全员都来了,但来了的人也都是因为手头上有工作必须在今天完成的。所以,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新人黑子编辑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都有些迷茫的不知道怎么办。
最后还是身边的前辈提醒,她才想起这个时候要给老师打电话通知,不然很可能又会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