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身后有女性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四十岁上下,语气有些警惕。

“啊”,他转过身去,面上露出一个乖巧地笑,“您好,我是太宰,太宰治,是这家主人的远房亲戚,因为第一次过来,所以您看着我会觉得面生,我不是坏人哦?”太宰笑道。

女人脸上的警惕有所消退,但隐约还是有些紧张,“这栋房子已经很多年没人来过了,在望月先生过世后,房子就被他的孩子彻底封起来了。”

太宰治神情自然:“嗯,是呀,所以打扫起来估计要花很长时间,我准备先看一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雇佣家政公司。”

对邻居阿姨点头示意后,太宰治转身推开门,院子里蔓延着长到腰际的荒草,隐约可见墙角处有葡萄的藤蔓与支架,一棵粗腰古树的树冠压住了大半个院子的天空,以至于可见之处阴沉沉的。

树下有两架躺椅,太宰治走近其中一架,用手指戳了一下,于是躺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看起来就快解体了。

“唔。”太宰治环视四周,目光从这座院子的细节处一一略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这样啊……”。

“还真是不幸呢。”太宰治用平静的语气感叹。

一个人的人生会在某个节点拥有某种轨迹,而顺着这些轨迹攀沿,便可以寻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比如那几只鸟,又比如那个在固定数量的囚笼里四处漂泊的幽魂。

“那么,可以收尾了。”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宣告。太宰治看向天空,天空漂泊着寥寥几朵,但不足以再下一场雨的阴云。

天空漂泊着的阴云随风而动,被吹往横滨靠海的方向,阴云之下,是排布整齐的高楼与偶尔可见的与整齐不协调的废墟,那些废墟中出现了以惊人速度生长着的百合藤蔓,那些藤蔓会在周围有活动的生物经过时扼住他们的喉咙,直到他们彻底失去气息。

一场人工降下的雨,将整座城市笼罩在白色百合花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