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源希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想消除的是根源。

从小拴着铁链的小象即使长大后也会习惯铁链的束缚,可是源希并不是小象。

白色的婚纱堆叠在床上,看似柔软的透明纱料摸上去却硬得硌手。

“如果事情结束,我还活着的话。”

“要是能到一个宁静的森林旁边住着该多好。”

源希仰头,对上低头看着自己的青年。

“你觉得呢?”

太宰治垂着眼睛,嘴角上扬。

“瑞士就是很不错的地方。”

血红的葡萄酒液被倒入透明的杯子中,碰撞玻璃杯壁发出汩汩的声音,在安静的浴室中显得格外明显。

源希裹着浴巾坐在浴缸里,不确定地问门外的人。

“这样真的有用吗?要是我没回忆起以前,变成……那种状态怎么办?”

她指的是她完全没有印象但是狂性大发会强行索吻的状态。

“能量吃够就会好了。”门外的人沉默几秒,似是认命道。

说不上是愧疚还是什么心情,源希抿唇。

“那就拜托太宰先生了。”

身体沉浸在温暖的水中,醇厚的红酒入喉,带着醉人的芬芳从鼻间窜上大脑。

一杯还少,一瓶刚好。

重复之前失去意识想起回忆的操作,泡澡+喝酒双管齐下,源希瞬间进入了熟悉又陌生的黑暗中。

犹如重新回归大海的小人鱼,双腿褪去,失去直觉,取而代之的是飘忽的身体。

她艰难地抵抗着昏沉的感觉,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源希精神了些,睁开眼睛,一个眼熟的女孩就站她的面前。

她们面对面飘在水中,仿佛双胞胎在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