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一切和曾经的灰暗的记忆有关的地方,哪怕是港口afia ,高层走廊天花板也是沉闷压迫在她的脊背上,好像随时要掉下来。

她要到宽敞的天光下,就像是抓住那束玫瑰,永远地摆脱身后的阴霾。

“太宰先生,如果您想呆在港口faia,我会想到办法,让您不消失也能留在这里。”

事已至此,似乎也没必要和他说谎话,某种意义上,他们应该是目标一致的才对。

他们之间的这种见不得光的联系……

大约是无法持续到永远。

那些夜里悄悄发生的炽热的呼吸,令人晕眩的缠绵,褪去这种扭曲的无可奈何,到底有几分真实的情感?

太宰先生他想必也对此感到厌倦了吧。

源希觉得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被中也先生描绘的有力能控制未来的笑容所吸引,一半凝望着孤身站在黑暗中安静目送她离开的太宰治。

向上飘,向下坠,飘忽不定的心最后被乱如麻的思绪捆绑,收紧,陷入了绵密的酸楚中。

“如果一定要这种状态存在于世。” 太宰治慢慢地走出试衣镜,棕黑的发丝贴在额头,凌乱地遮住那眼底深处涌动的浓雾。

“把我这样留在港口afia。”

“还真是残忍的行径。”

试衣间很狭小,他和源希不过几步之隔,沉闷的空气凝滞地几乎无法流动,压着两人的心脏,齐齐朝下坠去。

“抱歉。”

源希知道自己已经变得不对劲,心在融化,变成混沌的烂泥状态,但是她还是将那些她也想不明白的心情压下。

“不需要道歉。”

太宰治倚靠在墙壁,下巴微微朝门的方向抬起,眼睛错过源希,声音小得不可思议。

“一起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