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认为,只有实时对犯错者进行处罚,才能让她增长记性。”条野先生冷笑了一声:“尤其对于某些得意忘形之辈。”

我闭嘴了。

抖着小腿肚终于挨到了罚站结束,腿一软的我被狠心哥哥捞起来。

“诶?你怎么有两个右胳膊…”

我打哈哈的笑声一顿,扭头望过去,对上柘木峰的脸:“你回来了?”

他脸上倦色很浓,甚至连溅上去的血迹都没有擦掉,呼吸急促,衬衫也凌乱不堪。柘木峰垂眸从容地收起手,平稳了呼吸后看着挂在便宜哥哥胳膊上的我:“我回来了。”

条野先生把我往后一扯,我伸手从便宜哥哥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嚼吧。

“受伤了?”条野先生有些犹豫地问道。

我望着柘木峰小腿上被血浸润贴合上去的伤口,抬手给他开了个治疗。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拿着医疗盒的立原连忙走过来:“你怎么跑过来了?”他瞥了一眼:“伍仟帮你治好了?”

柘木峰直起腰杆,用袖子擦掉脸上的痕迹:“谢谢。”

“没关系。”我扬起脑袋看着便宜哥哥的下巴:“我善解人意的,而且也超听阿菊话的。”

便宜哥哥不以为意甚至还嗤之以鼻:“好了,你还要挂在我胳膊上多长时间,起来陪我去看山纯银。”

“哦哦,好。”

我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小电脑和小本本跟在条野先生身后,回头看着拉开椅子坐了进去低垂着脑袋的柘木峰。

“慢慢来。”条野先生用他的小本本拍了拍我的脑袋:“我们和他之间总要有一个过程。”

我肃然起敬地望着便宜哥哥的侧脸:“阿菊,你不讨厌他吗?”

“讨厌?”条野先生笑了笑:“从和你有着一个共同母亲的角度出发,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非常厌恶;但是…”他伸手按在审讯室的门把上:“从旁观者来看,他已经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