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精神有些恍惚,感觉那个老爷子的话囫囵着像是在天边一样:“目前只能这样了,只要确保之后伤口不被感染,性命自然无虞。”

中原先生应了一声,他弯腰把我抱起来出了房间。

凉风催发出草药的凉意,我昏昏沉沉地看着蛋白色的天空,直到中原先生走到后院房间里将我放在床铺上时,我才回过神。

他点燃了灯烛搁置在旁边,起身拉开障门:“你在这等一会儿。”

“好…”被炭火灼烧后的眼皮贴合上了凌晨的凉风,我望着远处日月相隐的天边发呆。

过了不多久,中原先生换了一身衣服,连发尾都还滴着水,在浅灰色的布料上一滴滴地绽开。他端着一大盆热水,肩膀上还搭着干净的布巾。

“我先帮你洗头,然后你自己擦一下身子…”

他将水盆放在小桌案上,从储藏柜里拿出几个厚被子垫在我背后,用水洗掉头发上的血污。

“要不我把头发剪了吧。”我抬眸瞄了一眼中原先生:“这么长太麻烦了…”

中原先生应了一声,他用毛巾拧干我头发的水,然后把我扶起来,寻了一把剪刀将多余的长发剪掉。发尾扫过肩头的时候,我转眼望着远处熏黑了大半天空的废烟。

“不知道樱有没有事…”

“一会儿就有消息了。”中原先生伸手摁住我的头:“不要乱动。”

为了保证我的帅气,我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忍下腿部发痒的疼痛。

细碎的轧雪声停下来,中原先生递给我一个小铜镜让我看还要不要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