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感觉让浑沌的脑壳清醒了一些,我终于反应过来中原先生刚刚的问题:“我是那只小白猫。”
中原先生笑了几声似乎没怎么当真,过了几秒,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无表情地垂眸凝视着我:“另一只猫是谁?”
“风。”
我侧过头望着撑着脸颊的中原先生,他伸手把我额头上滑下的棉布往上扯了扯,对我说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搁置在他身侧的烛台上袅袅地舞动着烛焰,我将视线从他的头发上转移到那上面瞪了一会儿,受刺激的眼球分泌出液体慢慢打湿了枕头。
“喂,你很难受吗?”
“我只是想起了自己悲惨的机生。”我摆正了脑袋,伸手拍开那只手盯着房顶绘制的彩色金鱼:“并不是想吃西瓜。”
“你是在说人生吧。”中原先生哼笑一声:“而且现在,我可给你弄不来西瓜。”
头顶的棉布被拿走浸入了水盆,一阵水声的滴答声后,冰凉的湿润感又贴合上了额头:“中原先生,我必须得向你坦白一件事。”我偏头看着蹙眉的中原先生,他的半边脸都被灯光橘黄照透了,我几乎都只能看见他钴蓝色的眼睛。
“什么?”他喝水的动作一顿。
“监测员希望我把您给做掉,您知道吧,就是那种物理意义上的结束生命…之类的。”抬起手揉了一下酸胀的眼球,见中原先生一直不回话,我只能自顾自地嘟囔着:“或许他应该可以平静地接受‘杀掉’这个词语…”
中原先生愣愣地哦了一声,把手里的漆碗放在旁边:“这就是你一定要待在afia的原因吗?”
我立马坐起来,额头上的棉布掉在被子上:“没错,我就是专门来杀你的间谍。”
中原先生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哦。”
“您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