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着我挑挑眉:“让个位置。”
我往旁边咕噜了几圈,坐起来盯着掀开被子躺下的中原先生,
你在这睡了,我怎么去暗杀那个偷听我们对话的酒鬼啊。
我盯着中原先生的脸发了好一会儿呆,转手一巴掌拍在脸上迫使自己清醒一点。
中原先生转头看着我,无语地问道:“你在干嘛?”
“中原先生,您要是在这过夜的话,就不怕我非礼您吗?”
我伸长了脖子很认真地问完话,中原先生却是十分淡定地凝视着我:“你有胆子吗?”
“…没有。”意识到现实情况的我颇受打击,只能将脑袋上的发簪一支一支拆下来。
失去了束缚的长头发悉数散开,反正中原先生不在意,我个拍摄器在意什么鬼。三下五除二地脱了外裳,我打着哈欠把那些衣服抱起来也同样挂在屏风上,顺便用了木盆里的清水洗净了脸上的脂粉,被封存了一晚的肌肤终于可以呼吸了。
我擦了擦脸,回头对上中原先生的目光,他反倒是一愣,随即侧身转过去拉上被子。
“中原先生。”
中原先生没理我,我凑过去扒拉了他一下,见中原先生依旧紧紧闭着眼睛,拉着被子的手甚至都泛出了白光。
“中原先生!”
低头又叫了一声,中原先生终于睁开了眼,他手忙脚乱地推开想和他说悄悄话的我,两只手撑在身后好像一个受调戏的良家妇女。
“你干什么?”中原先生绷着脸,灯光把他的脸颊染上了浓重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