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末广先生打死方向盘掉转车头,对着广阔的河面就冲出去。落水后的溺禁感让我开始恐慌,因为河水已经淹没了前座的顶端,浑浊的黑暗里就只有我还能勉强地拽着把手露出一个头。

“你们死了吗?”我抹了把脸上的水,伸手扒拉了一下前座,却什么都没摸到。

不会是被水流卷走了吧…

左侧的车门被大力破开,混腥的河水直接冲进鼻腔,甚至把我往里面冲进去。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嗝屁的时候,条野先生一手揽着我的肚子,眨眼将我拉上了一处巨大的排水管道里。

“咳咳…”我跪在滑腻的水藻苔藓上,好容易才把鼻腔里的水咳出来:“呕呕呕。”

条野先生定定地转头对着管道的东边听了一会儿:“走吧。”

末广先生站在我旁边,那皮靴上还挂着几条河草,乱糟糟地拧成一团:“你怎么知道港口黑手党会来找她?”

“他们在她身上放了东西。”条野先生扯起我的手一顿,低下头说道:“我似乎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也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你好老妈子哦。”我打了个喷嚏。湿答答的制服很重,我根本就没力气去折腾,只能对着条野先生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奶茶里面没有毒。”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嘴唇上沾的东西能够暴露你所有的位置。”条野先生捶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捂着头抬眸望着他:“你别想骗我。”

条野先生淡淡地哼笑一声:“或许你可以探出脑袋,和追上来的中原中也说个hi?”

…我面无表情地用条野先生的袖子擦了擦嘴。

条野先生啧了一声,我抬腿要溜,被他扼住命运的喉咙失去了逃掉的机会。

“走了。”末广先生轻轻敲了敲管道判断出方向后回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