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去照镜子。”

我照做了,结果一入镜就把自己吓了一跳,这不是脸,这是粉刷之后的白墙面。

面对这样一张一看就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事的脸蛋儿,我也不能狡辩,于是采用了对外统一的说法:“贫血来着,脑袋有点晕,不说了,我先去进去躺一会儿,你记得把门关好啊。”

话音落下,我已走入卧室,把拖鞋一蹬钻进了被窝里。脑袋还有点隐隐作痛,不过更多的是昏沉,这种感觉让我的意识很快就模糊起来,呼吸逐渐均匀。

朦朦胧胧间,我貌似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

……

…………

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睡了一觉我感觉自己已经原地复活,手下意识地伸向床头柜想找发圈,没成想发圈没摸到,却摸到了一杯水。

……嗯?

我看向那杯普普通通干干净净用玻璃杯装着的凉白开,动作停住了。

直觉告诉我除了鬼之外就只可能是云雀放在这儿的,应该是看我百年难得一病,所以才会勉为其难做一回慈善,但如此贴心的举动反倒让我更加担忧了。

他……应该没下毒吧?我开造船厂的事应该没露馅吧?

我狐疑地打量着这杯清澈的水,犹豫半晌才拿起杯子,半眯着眼睛“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