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自己明显不正常到过低的体温,翻身下床,奔出了卧室。

几步小跑着奔向了北面的门。

握着门把手的手指还有些颤抖,望进室内的眼中是安睡于厚厚鹅绒被褥里的男人,他面朝着里侧,只能看到那头黑色微卷的头发,毛绒绒的团在枕头上。

为了不吵醒他,雪奈操纵着念力悬浮起身体,漂浮进室内。

呵出热气暖了暖抬起到嘴边的冰冷指尖,触上温热的脸颊皮肤时,才终于落下了一颗心。

正预收回的手指被一只大手握在了掌心,那只手热得有些灼人。

「怎么了,小雪?」太宰转过了身,睡眼朦胧地望着跪坐在身边的女孩。「呵呵,我昨晚真的只吃了一片,你的表情怎么像是我吞了整瓶的样子。」

「我……兴许是做了个梦吧……对不起,吵醒你了。」

「做个梦也能把自己弄哭吗?我以为只有我才会把你惹哭。」太宰没有松开她的手,只是掀开了被角。「睡进来吧,房间里凉。」

鹅绒被里暖得像春天,雪奈往太宰的怀里缩了缩,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的手臂就枕在脖颈下,温暖的手抚在冰冷的脸颊上,拇指摩挲着眼角干涸的泪痕。

「太宰在我进来前就醒了吗?」

雪奈阖上了眼眸,掌心隔着睡衣贴在他左胸,感受着那里平稳的跳动,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去确认他活着的证明。

「嗯,你跑出房间时就听见了。」

太宰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慵懒低沉的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