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德拉科骤然惨白的脸色里,平静接上下半句,“我宁可那会是我。”
我将德拉科带回马尔福庄园,然后向卢修斯和纳西莎说明了一切。
里德尔还在阿尔巴尼亚,我给他传去了消息,他不置可否,似乎并未生气,只叫我等他回来。
德拉科留在了庄园,算是被变相软禁起来。
他不会有事,也不会受到□□上的惩罚,但是我希望经此一事他能成长起来。
霍格沃茨。
斯内普已经醒了,但是还很虚弱。德国黑巫师的恶咒给他身体造成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尽管有最好的治疗和魔药,可重建远比毁灭更难。
我走进校长室的时候,斯内普背对着我站在露台,沉默望着窗外低沉的云层。
在晦暗天色下,他的背影瘦骨嶙峋,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已经被岁月和爱恨磨去了所有锋芒,仿佛只需一阵风就能将他轻易摧折。
“西弗勒斯。”我叫他。
他骤然一颤,回过头来。
那是我们分道扬镳后再未喊出口的称呼,如今已经陌生到拗口。
“坐下吧,西弗勒斯,你还没有完全康复。”我看着他颤抖的身躯,那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恶咒残留的痛苦。
他没有动,背挺得笔直,却更显欲盖弥彰的虚弱。
在他背后,就是邓布利多坠落的窗台。窗外浓重云层里聚集着雨气,似乎有一场骤雨欲来。
“你来做什么?”他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