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邓布利多这么说着,脸上交杂着歉意和愁容,“但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确认一件事——”他微微叹一口气,“你的母亲,是否会蛇语?迪斯洛安小姐你,又是否会蛇语?”
为什么这样问?为什么问这些?你不是已经让哈利确认过了吗?你在怀疑什么呢,邓布利多?
“不,我不会。”我几乎哽咽起来,“我从来没见过我的母亲,我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的家族——我也不想了解!”
“但是那毕竟是你的血缘亲人。”邓布利多皱起眉头,“你的祖母爱她的女儿,你的母亲也爱着你,这是流传在血液里的爱,这种爱不应该被否认。”
“我从来没有亲身感受过这种爱,”我垂着头回答,“但是我已经很努力去设想了。请原谅我……”
邓布利多沉声安慰着我,肩膀垮下去一个微小弧度,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大失所望。“请宽恕我的唐突和无礼。今天到此为止吧,你可以回去了,迪斯洛安小姐。如果有新的进展,我会通知你的。”
我努力压制粗重呼吸,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尖锐情绪,“教授,也请恕我唐突,您爱过什么人吗?”
“爱?”邓布利多沉默着,把这个字放在嘴里反复喃喃咀嚼,“……我爱我的学生们,我爱我的同事们,我爱着巫师们,也爱着麻瓜们。我爱所有人。”
“这样博大的爱,”我反问,“也包括那些犯过错的人吗?”
“是的,”邓布利多说,“每个罪人都有未来。”
那么,每个圣人是否都有过去呢?
几乎是怀着刻薄和讽刺,我再次追问,“除了这样博大的爱,您爱过某个人吗?对那个人充满私念,独占欲,保护欲,嫉妒和愤怒,欲望和热情——这样的私情,这样的爱,教授,您有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