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女的人像缓缓旋转着,最后融为一体,消失在空气里。
“在那之后十年,”邓布利多看着冥想盆里亮银色的漩涡,慢慢说,“她偶尔出现在马尔福庄园,却不再参加食死徒的会议,但是十年后,也就是一九八一年,她似乎被voldeort派任了什么任务,离开了这里,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始至终,无论是‘娜娜’还是‘gi’,都没有露出过真实容貌。”
“但是这很奇怪,教授。”哈利喃喃自语,“在梦里,‘我’对gi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但是迪斯洛安却说她的祖母和母亲都死于voldeort之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邓布利多也沉默了半晌,“的确。但是如果按时间来说,这也是说得通的——她的祖母是纯血,所以voldeort纵容她;而在她生下一个哑炮孩子后,基于血统的宠爱也走到了尽头,voldeort决定清洗自己‘不洁’的后裔,于是痛下杀手。”
哈利看起来很不舒服,但还是忍住了。顿了顿,他又开口,“教授,最后多嘴问一句……当时那场比赛,谁赢了?”
“……斯莱特林。”
“………”
蓝楼。
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告白后,我和里德尔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我们之前的相处模式就已经很亲密,还是因为在这方面我们都没什么经验——“爱”这门选修课实在太艰深晦涩,voldeort是零分,nagi也未必能及格。
——不过好在可以肯定的是,在我直述心意并且得到回应之前,我们对彼此,都不自知的图谋不轨了许多年。
兜兜转转,生离死别,如今这般,已是满足。
但是里德尔并不是那种会被个人私情绊住脚的人,第二天阿兹卡班那边似乎有事需要他出面,于是他干脆利索赶了过去,只来得及嘱咐我一句注意安全。我一个人呆在蓝楼也挺无聊,于是跑去马尔福庄园找卢修斯他们。
不出所料,斯图尔特也在,看起来还大有蹭完午饭才肯走的趋势。此时我的增龄易容药剂已经失效,我依旧是原来那个灰发金眼的小姑娘,但是斯图尔特在看到我时,还是行了个端正优雅的古典绅士礼。
然而他下一句话就把我雷的目瞪口呆——
“臣未曾护驾,请王后恕罪!”
“………”
“………”
“………”
周围三个人都露出被雷劈中的呆滞表情——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纳西莎,她笑得跌在沙发上,一手攥着流苏抱枕一手狂拍旁边卢修斯的背;卢修斯被她拍的一口茶喷出来(也说不定是被斯图尔特吓的),呛得直咳嗽却也开始哈哈大笑。两个从来都是秉持优雅的家伙狂笑到毫无形象,如果被德拉科看见,八成又要瞠目结舌。
“别——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我恼羞成怒,揪着斯图尔特的领子呲牙咧嘴,“王后是什么鬼啦!小心我揍你啊!”
“那怎么叫?”斯图尔特一脸做作的惶恐,“王妃?夫人?娘娘?”
本来好不容易止住笑的两个家伙又开始哈哈大笑,几乎有笑到滚下沙发的趋势。
“好好好,”我咬牙切齿,“那本宫今天就赐你一尺白绫,去死吧!刁民!”
我这边和斯图尔特打成一团,那边纳西莎慢慢止住笑,突然毫无征兆呜呜哭起来。卢修斯起初吓了一跳,然而却像是明白了什么,揽着纳西莎,宠溺轻拍着她的肩。
“她不会有事的,不要怕,”他轻声哄着纳西莎,“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所以不要害怕,她好好的呢……”
我停下怒揪斯图尔特呆毛的动作,怔怔看着他们——此刻我突然明白了,他们刚刚的欢笑,不止有被斯图尔特逗笑的原因,更多的是对我平安无事的欢喜。
纳西莎挂着眼泪的笑靥,就像是晨曦里带露的花,我愿意将它珍藏一生。
一番交流后,我把目前我和里德尔的关系掐头去尾大概告诉了他们。卢修斯一脸吃了芥末多味豆的诡异表情(我觉得短时间内他都无法直视voldeort了),纳西莎则一脸欣慰,眼神里都透露出满满温柔和甜蜜。
“我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合适的人陪着你。”她说,“但是无论是实力,地位,亦或者观念,适合你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每次想到这个我都觉得你好孤单,如果我和卢修斯不在了,谁还能陪着你呢(卢修斯插嘴:“那不是还有德拉科吗。”),而现在这样,我真的是——得偿所愿,如愿以偿……我终于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