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拎着那只水晶瓶,几根修长如削的手指堪堪捏着那瓶颈,像是捏着一条毒蛇的七寸。
“卢修斯是卢修斯,我是我;他办不到,不代表我也不能。”他冷冷笑了一声,将瓶子朝我怀里一丢,转头就走。
我慌忙接住那只瓶子,唯恐它稍有不测。握着冰凉的水晶瓶,我追了几步,飞快伸手拽住了他的斗篷。“你从哪里……”
他蓦然转身,斗篷下摆如流云飞散,气势凌厉。“死不了就够了,问题怎么这么多!”
虽然不知道为何他情绪变化这么大,但是我一点儿也不胆怯,一把反握住他的手腕,“我怕你有事!”
他转开目光,盯着房间天花板的角落,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显然在压抑着隐隐的不耐烦情绪。
“棘霓,”他缓缓说,“我不愿你死,所以我给你带来了解药。结果已经够了,过程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轻轻拨开我的手,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间。
我目瞪口呆握着水晶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凤凰眼泪的针对性效果毋庸置疑,不过三四天,我身体里的灼伤已经好了大半,膝盖和肋骨的碎裂也几乎完全愈合,我再次亲身验证了“祸害遗千年”的真理。
但是与此同时,里德尔完全不见踪影,不管是等在蓝楼还去马尔福庄园找他,都见不到人影。
我终于忍无可忍把同样忙的脚不沾地的卢修斯堵在了他家壁炉前。
“等等!”我张开双臂堵住卢修斯的路,义正言辞询问,“你们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谁都不告诉我?”
卢修斯皱着眉头看了我半晌,才择字择句说,“你这是彻底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