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如既往歪歪扭扭的字迹,满意的在最后落款,“nana,1027”。
我给信封施了个漂浮咒,让它浮在长桌上方,等里德尔一回来就能看见。
“回见。”我轻声说。
我们一路向东幻影移行,时不时停下来调整方向。此时我们已经到达了海岸线,深秋的海面泛着蓝绿的颜色。
终于,一直装哑巴的雷古勒斯忍不住说话了,“我们已经快要出英格兰边界了。”
“然而该死的卡卡洛夫还在遥远的前方。”我说,“假如你知道他为什么拿走冠冕,又拿着冠冕跑哪儿去了,那我们就能节约很多时间。”
“我不知道,”雷古勒斯小声说,“那天我只是刚好遇到他,他看起来行色匆匆的。”
“看来他真的跑回德国去了。”我说,“如果早知道他不怀好意,他来投奔的第一天我就应该咬死他。”
雷古勒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明白一个巫师怎么才能“咬”死另一个巫师。
“继续走吧。”我拉住了他的手臂,“反正我迟早都能追上冠冕。”
我们越过广袤无边的海洋,进入了德国边境。然后越过高高的海边山地,一直朝着内陆前进,最后抵达了一座高山下的深谷。
冠冕的气息在这里变得难以分辨,似乎被什么阻断了。
“真奇怪,”我自言自语,“按道理来说,巫师的魔力不可能干扰我的灵力。”
雷古勒斯却大吃一惊似的,指着山峰之间的深谷,“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