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思念?”
她拉下只遮了半张脸的面纱,凑近我,“思念是银色,悲伤是蓝色,喜悦是金色,爱情是粉色,愤怒是黑色,我目前只测出这些来。你的银色是我见过最纯粹的。”
“呃……我该说谢谢吗?”我不停后退着,试图站起来逃跑,“我该回去了,再见。”
“你就要走了?”她捧着水晶球,有些呆滞,“你家里也管你很严吗?门禁很严格吗?你也很怕他们吗?”
“诶?”话题似乎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
师兄管我一点都不严,只要不把自己作死,灵域里上天入地上房揭瓦都没问题。至于里德尔,我的体质特殊,我与他又是平等“朋友”关系,他没办法、也没必要管我。
她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默认。她突然一鼓嘴巴,眼泪大颗大颗掉了出来,很快把面纱围巾哭得一塌糊涂,她手里那颗水晶球也突然从银白变成幽蓝。
悲伤是蓝色。
她哭得大声,呜呜咽咽十分伤心。快要打烊的酒馆里还有不少醉汉,此刻种种充满厌烦、贪婪、探究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她身上和脸上。我相信其中已经有不少发现了她是个孤身一人的年轻漂亮女孩,孤单,无助,又脆弱……
一只粗糙沾满酒污的大手已经朝着她的肩膀伸了过去,“哭什么,让叔叔,嗝,帮你擦擦……”
水晶球里的蓝色染上了淡黑,她无措着后退,“我,我就是路过进来找人,我马上走……”
“找我?嘿嘿。”酒臭味的饱嗝几乎贴着她的脸,“找我就对啦,走,叔叔带你去好地方。”
“我不找你!”她提高声音,“我找——我找她!”她转头慌乱指向我。
“……”突然暴露在所有人目光里的我全身都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