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幸被这个话题挑起了兴趣,他绷紧脊背,靠这个动作驱散了少许的困意,“我来种。”
安室透想到了那两株存活不到一个月的月季,保持沉默。
“你觉得我不行?”北原幸抱臂看向安室透。
对方小幅度点头,对不行的言论表示赞同。
眉毛扬起并拢,下眼睑紧绷,对北原幸的种菜自信感到苦恼。
一指甲盖的信任都没有。
北原幸冷着脸拉开冲锋衣的拉链,热气散去,上车之后的憋闷好了许多。
“种菜是我的天赋技能,”他瞥了眼准备用事实反驳的安室透,“那和种花不一样,我还会种草莓,即使结出来的果子又小又酸,也不能掩盖我会种菜的事实。”
语速越来越慢,但是北原幸的话还在继续,“我有一个菜园子,用很坚硬的材料搭了葡萄架子,小光弄了个秋千在那,你想去……”
声音越来越小。
等安室透看过去,黑发青年已经沉沉睡去。
他下意识靠近,对方绵长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温热的气息挑动神经,带来若有似无的憋闷。
瓷白的皮肤下泛着青紫的血管脉络,顺着细长的脖颈延伸的耳后,隐于细软的黑色发丝。
安室透离得更近了。他伸出手,五指微张,穿进北原幸细软的发丝,缓慢而克制地摩挲着,嘴角噙着笑。
“降谷先生。”
下属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安室透收回手,语气淡淡,“什么事?”
风见裕也心脏漏跳一拍,透过内后视镜对上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
看起来很凶,和往日里肃着一张脸教育他‘就算工作在忙也要吃饭’的降谷先生完全不一样。
他空咽口水,回想自己最近惹到上司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