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达到了,她似乎应该开心,可是无论去任何角度去看,都看不出她有开心的端倪。
她像摆在高台上供人祭祀的神像一样,无喜无悲,只是提着裙摆,跪坐在了刘邦给她摆好的坐垫上。
所有人在此时都默默以眼角余光看着她的举止,所有人都在想——
奇怪啊,她跪坐时的姿态,竟然与人并无分别。
还是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有动作,气氛沉重得像是要凝固了,就连皇帝刘彻也呆站着,做不出任何反应。
最后是刘邦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开始吧。”
刘彻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严厉地往底下看了一眼,在自己的位置上跪坐下来。
从任何角度看,这都是大汉开国以来最诡异的一次早朝。
三分之一的臣子一脸激动,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三分之一的臣子脸色铁青,表情难看得像是突然得知养了十年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最后三分之一的臣子满脸茫然,人在状况外。
皇帝本人自觉全程如梦游,分不清眼前所见是真是幻。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系统幽幽地说。
今天这一出过后,刘彻的心动值涨得那叫一个排山倒海,系统直接下单了一套赛博呼吸机。
林久没说话。
她跪坐在刘彻身边稍往后一点的位置,刘邦则低眉顺眼地跪坐在她身后,明晃晃地摆出一副以她为主的态度。
自高祖刘邦建未央宫伊始,宣室殿上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奇景,那向来只容皇帝跽坐的位置上,一口气坐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