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掰着手指一点一点给散兵说,“还有鹤观的阴间大雾,好不容易走远了一眨眼又回到了七天神像……”

“哦哦我还知道流血狗……”

你还没吐槽完稻妻的阴间地图,散兵倒率先曲起指骨,用力敲打在你脑门上。

少年执行官的眼睫垂落,柔和的暖阳照在他的侧脸上,半边身子都踱进了光中。

“谁问你这个了。”

他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倨傲,冷硬的面色却有所缓和。

他的一半身子藏在屋檐遮挡的阴影下,一只手伸过来掰正你的脑袋后,一点一点掀开执行官外袍。

深紫色的粘稠液体从他的手臂上滑落,你隐隐约约瞥见深色的导管在衣袍之间若隐若现,但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散兵重新遮挡住。

他却独独将属于人偶的关节赤裸裸地展现在你面前。

见过木偶吗?它们关节生硬,只需要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能轻而易举识别。

但散兵的人偶关节不是特别清晰,一层白皙的皮肤笼罩在上方,只在关节连接处有所凹陷。

散兵扫了眼自己的手,冷着脸想:人偶终究是人偶。与人类是有区别的吧。

你:“……?”

他要不要再伸前面一点,干脆怼你眼皮子底下好了。

你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抬起头与散兵对视,试探性问到:“……你是想展示你水灵灵的胳膊吗?”

……

这回轮到散兵沉默了。

他低头,蹙眉,怀疑,“……你脑子被稻妻的雷劈了?”

你:“……”

散兵的身行完全融入了房屋的阴影之中,宽大的执行官衣袍遮住整个瘦削的身形,少年额前过长的碎发遮挡些许疲惫的神色。

“也就你不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