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三百,这些书也不是先生们让买的,既然如此,那就不卖回书肆了。

“这么多本书,与其卖倒不如租出去,八叔既然记不起每本书的价格,那就通通一个价,每本书十文,不,二十文借一天。”

看完学完一本书的时间姑且按半个月来算,租借的话只需要花三百文,差不多只是一本书价格的十分之一。

知道八叔不通俗,沈夏便开始给八叔算起了经济账:“如果每天有一半的书借出去,那每天差不多能赚半贯,三天就能赚到一两银子,一个月就是十两,一年就能回本,提前约定好,书籍如果有损坏,借书之人是要赔的,也就是说,三年五载这些书基本上都能用,就算是书院里的人把书都看过了,再也借不出去,可书还在,照样能往外卖。八叔觉得如何?”

听着像是那么回事儿,但他没打算在书院待太久。

现在已经是九月末了,来年二月便是院试,府城虽然离山县不远,但过了正月十五他就要出发去赶考了,而正月的上半个月书院放假,腊月的下半个月书院也放假。

也就是说,满打满算他在书院也只能从十月份待到腊月中旬,仅有两个半月。

“再有三个多月,我就要去参加院试了,除去放假休息的时间,我在书院只能待两个月多一点,往外租书只能租两个月,还不如卖出去省心。”

按照沈夏的估算,两个月也就是二十两银子,还不够折腾的。

“那就等考完接着租,考完试八叔您就不回书院读书了吗?”

“书院的先生们大都是秀才,你觉得我还能回去继续当学生吗?”沈八郎反问道。

沈夏:“……”

这满腹自信胸有成竹的劲儿,实在不像个学霸。

她上一世见过的学霸,每次考前都说没复习好,考后都抱怨没发挥好,结果名字永远在成绩单的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