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跟福晋说,一来是皇阿玛封了口,不许对外透露,二来那是索额图,索额图说老二不知情,老二就真的不知情吗,就算是不知情,索额图为谁忙为谁杀人,他的一双儿女是为谁死的,他都忍不住往老二身上猜测,福晋难道不会吗。
从前他不敢对还是太子的老二做什么,福晋又能做什么呢,知道真相也只能自己折磨自己,就跟他那几l年一样。
二福晋一手攥紧衣裙,一手扶住桌子,不是后院女眷,是索额图。
“那会儿你不是太子的人吗,是你那时候就想着储君之位了?让索额图察觉,才有了孩子们的祸端吗?”
二福晋浑身冰冷,她的长子长女是死在面前这个男人的野心上吗,是死在那见鬼的储君之位上吗?
二爷忍不住笑了,事情就是这么荒唐,这么可笑。
“咱们十几l年的夫妻,你应该了解我的,我有时候是糊涂,做事顾前不顾后,但我的胆子并不大。
康熙四十年的时候太子还如日中天,我怎么会生出野心,我那时一心要做太子的臂膀,做太子未来的贤王,我甚至不敢嫉妒索额图,我嫉妒都只敢嫉妒太子对索额图之外的那几l个人的恩宠和信任。
不管是在康熙四十年之前,还是在康熙四十六年之前,我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老二的事情。
我就是太无能了,才会让人当泥捏,这次外面的传闻也是老二做的,在他眼里,我可能跟那些奴才也没什么区别,人家想整就整了,想杀就杀了。”
二爷看着福晋脸上的愤怒,想象着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比福晋更平静些,就像他的内心一样,这会儿无比的平静,这一年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平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