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别做那青天白日的皇帝梦了,还不如多催催马家,让马家还银子。

府里如今就已经够窘迫的了,过几日各府开宴庆祝升爵,那可是一笔不小的人情往来,爷总不能用她的嫁妆吧,她的嫁妆都是留给自己儿女的,跟爷,跟那起子贱人和贱人生下的孩子没关系。

三福晋没有做戳破爷皇帝梦的那个人,她只是提醒爷。

“理亲王府已经建好,一爷恐怕过几日就要搬出来了,臣妾这几日得问问一嫂何日摆宴席庆祝,咱们府里也得赶紧准备上了。”

准备送礼,准备在理亲王府之后摆宴。

三爷本就不愉快的心情雪上加霜,福晋死要钱的性子是一点都没改,马家出事儿前如此,马家出事后就更是如此了。

马家罚银那最后九十万两的窟窿他是补上了,可这找钱的法子不能再用了,也不能让人知道,虽然瞒不过皇阿玛,将来也很难瞒过福晋,但总要瞒过世人,所以他是万万不能再用了。

他相信一哥也会如他一样,不乐意办这劳什子的庆祝宴。

有什么好庆祝的,他不过才升了郡王,一哥那样的人又何曾把亲王之位看在眼里过。

只要一哥不开庆祝宴,他也不开,老四也就绝对不会开。

三福晋没反对,如此也好,她既没有心情操持宴会,更不乐意和妯娌们见面。

三爷想错了,尚且还住在毓庆宫中的一爷,就已经在为搬到王府后的温锅宴做准备了。

倒不是说准备请帖、准备食材和人手,而是准备和他那些兄弟们见面。

他被废之时,恐怕人人都想着日后可以踩他一头了,或许还会假惺惺的掉几滴眼泪,在皇阿玛面前彰显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