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八贝勒府后院空虚,再加上她和爷又始终没有生养过,外面说什么的都有,说她善妒,说贝勒爷惧妻,今年选秀就算婆婆不往下赏人,公公未必还坐得住。
贝勒爷为她去求了万岁爷,她自然高兴,可她们迟迟没有孩子,这一次选秀贝勒爷拦住了,那往后呢。
“福晋身体没有大恙,不必开药,先吃几副药膳好好调理一番。”
是药三分毒,这没病的身体吃什么药,两位御医不敢自专,只能等八爷回府问过了才能决定开不开药,开什么药,眼下只能开药膳方子。
八福晋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从婚后第二年起就开始求子了,御医也不是没看过,除了刚开始那两年服药治疗宫寒之症外,后头就没诊出过什么病症,自然也不会有大夫给她开药。
倒是给过不少求子的灵药偏方,但贝勒爷不信这个,还说这些东西伤身,不让她吃这些乱七八糟的求子药。
给两位御医及其家里人安排好住处,八福晋披上貂皮大氅出了屋门,外面北风凛凛,后花园不见一丝绿意,满是荒败枯萎之象,连她亲手种下的那棵石榴树也光秃秃的,再往前,湖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贝勒爷没有负她,她应该高兴才是。
等八贝勒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八福晋已经重新梳妆打扮。
搽粉、抹胭脂、画眉、涂口脂,样样齐全,还在眉心处贴了梅花花钿,发髻上插了镂空飞凤金步摇,穿着红色如意纹氅衣,领口荣华绣了鸳鸯藤,脚下穿着一双五寸高的花盆底鞋,可谓是盛装打扮。
看着满脸笑意的福晋,不知怎的,八贝勒的心脏突然疼了一下,愣了愣,才开口说出所谓的‘真相’——不能生养的人是他,他肾气虚弱,不能使人怀孕。
“肾气虚弱?”八福晋收起脸上的笑,“这是什么庸医,你肾气虚不虚弱,我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