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耳回她,“我少年时曾在信陵君府上当过门客。”

提到信陵君时,张耳的脊背崩得很直,眼神带着一丝落寞,言语间满是怀念,他是真的很崇拜信陵君,在张耳心中,魏国的信陵君便如同赵国的李牧,若是信陵君没死,那么魏国还能和秦国对峙一段时间。

“你在信陵君府中时,可曾为他成功筹谋过什么?”

张耳:……

你这个问&nj;题着实&nj;有些冒昧。

张耳的大脑和语言系统一起宕机了,因&nj;为他好&nj;像真的没为信陵君提出过什么有用的计划。

但这也不能证明他没有用处啊,一来张耳当时年纪尚轻,未经历练,二来信陵君门客三千,出名的一共就侯嬴,朱亥等那么几&nj;个人。

那时候张耳才刚出生啊。

张耳不复刚才那副骄傲模样,低着头,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并未。”

姜珂喃喃自语:“哦,懂了,营销。”

她一开&nj;始也是这么营销自己鬼谷子徒弟的身份。

“魏国马上就要灭亡了,你愿意投降来当秦国的官吏吗?”

张耳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历史上魏国灭亡数年后,他和陈馀逃亡去陈地,改名换姓当了里正,受了陈地小吏很多的打骂屈辱,却能全部面不改色地隐忍下来,一只等到陈胜吴广起义&nj;才逐渐崭露头角。同样地,即使他如今再恨秦国,也要做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恭顺表情&nj;,假装投降秦国。

“下吏愿意投降。”

“可是……”姜珂看向张耳,慢声细语道,“你对我的恨意已经从眼睛里溢出来了诶。”

她说这话&nj;时,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感到如坠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