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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這門他盼瞭許久的婚事,很快就要取消瞭。

姚月把其他侍衛都留在瞭湖邊,隻帶瞭一個花統領上船,往神水宮去。

竹筏一點點駛入湖心大霧,之後進入一座崎嶇的山洞,等再見天光時,神水宮便到瞭。

還沒下船,姚月就看到瞭站在岸邊,一臉陰晴不定的水陰。

顯然,他是被他師父打發來迎她的。

不過他此時肯定還不知道,自己找殺手去殺姚月的事已經完全被姚月知曉瞭。

所以迎上來的時候,他還在同她傳音:你怎麼來瞭,我師父本來就想催我們定下婚期,你這一來,他肯定要舊話重提。

姚月:呵呵。

水陰被她這一句呵呵氣得不行,但當著一群師弟的面,又不好表現出來,隻能黑著臉領她往裡走。

“師父在演武堂那邊等你。”這次他出聲瞭,“他每日都要考一遍弟子們,此刻尚未結束。”

姚月一喜。

果然,跟她猜的一樣,神水宮的現任宮主,是一個很死板也很嚴格的人。

否則水陰為何不敢讓這個師父知道自己喜歡男人?以他的武學天賦,放在何處,都是一方霸主的資質,在別處的話,師門怕不是從上到下一起捧著,按他的口味給他找男寵都不是不行。

“老宮主對弟子如此上心,實在令人敬佩。”姚月微笑著說。

沒走兩步,水陰又忍不住問:“所以你為何忽然來神水宮瞭?”

姚月側首看向他,似笑非笑道:“怎麼?我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