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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都會擁有美好的未來。

可惜沒有如果。

夏油傑長發披散,有些黏連在汗濕瞭的背脊上,有些黏連在裸露在空氣中的血肉中。

失血過多使得他的唇色愈發慘白,他衣衫大敞,無力地坐在瞭髒污的地面上,破損的袈裟層層堆疊,擠在瞭他和墻壁地面的縫隙處。

黑發男人的面頰上的因為過度疼痛滲出的冷汗夾雜著鮮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面上,衣服上,在上面留下一滴滴弧形的濕痕。

他止不住的發顫,不是因為即將死亡的恐懼和害怕,相反,他面上的神情反倒是格外寧靜,即使被灰塵和血污覆蓋的面孔,也一樣渡瞭一層佛性的光輝。

是因為生理疼痛引發的顫抖。

“還有什麼遺言嗎?”五條悟詢問道。

夏油傑沉默片刻,他垂下眼,“十年前,我將小莓從仙臺帶走”

他說到瞭這裡之後,停下話語頓瞭頓,因為太久沒有呼喊過這個名字,此時此刻再說起的時候,夏油傑竟覺得這個名字陌生的可怕。

五條悟眼睛一亮,見夏油傑沒有繼續往下說,他迫不及待地催促,“然後呢然後呢?是不是還是覺得我更加靠譜,所以你想要把小莓托付給我?”

和夏油傑不一樣,五條悟在念起夏油莓的小名的時候格外順口,像是這十年以來總是時時刻刻念叨著一樣。

夏油傑愣住瞭,他突然意識到當年難以啓齒於是隱晦不說的事實被時間掩蓋的太好,在他心目中早就已經淡出瞭他的世界的夏油莓,他的妹妹,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依舊是鮮活的。

他以為的弒親證道在五條悟的眼中隻是一場過分漫長的別離,而這一份真相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加倍殘忍。

“我將她殺死在瞭仙臺廢棄工廠的底下倉庫裡,我麾下的咒靈使得她的屍身不腐,可一旦我死瞭,咒靈的術式便不再生效。如果你願意的話,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