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
然後,琴酒就真的看不見瞭。
失明帶來的空曠感與黑暗令他本就麻木的大腦卡瞭一下,他遲疑瞭兩秒,再踩下剎車的時候就已經遲瞭。
“砰——”
保時捷狠狠撞擊在路旁的石墩子上,琴酒也跟著車子一震,然後車子側翻,又狠狠滑出去十幾米遠撞上一棵大樹。
又是一聲巨響,琴酒徹底失去瞭意識。
不多久,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瞭琴酒撞得報廢的車子邊上。
尊尼獲加下車,靜靜地看著這慘烈的一幕,拿出手機打瞭個電話。
耳朵嗡鳴個不停,好像有千百隻蚊子在他的耳邊轉悠。
他想要起身,身體卻好像已不聽使喚。
終於,似乎是有人註意到瞭他的動靜,有人開始摸上他的身體,冰冷的儀器在為他檢查。
時間在檢查中一分一秒的過去,琴酒的大腦還是很痛,但和實驗後遺癥的那種痛卻並不一樣。
他用生鏽的、仿佛瀕臨報廢的大腦努力轉動,終於想到瞭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
啊……
是車禍。
頭痛與失明的後遺癥在他飆車的時候同時發作,這幾乎徹底要瞭他的性命。
為什麼還活著呢?
琴酒開始後悔,他當時不該剎車,他該將油門一腳踩到底,該狠狠沖向路邊的障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