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老舊、廉價、性能糟糕,簡直就像是二手市場回收的廢棄品,除瞭表面上被擦得十分幹凈外簡直一無是處。
可就是這樣一輛車子,卻將琴酒的心嚇得提到瞭嗓子眼。
不是吧?
高明你瘋啦!
琴酒快速過去,果然就見諸伏高明正坐在車子裡,漸漸已入瞭冬,車子沒有暖風,諸伏高明便裹瞭一件淺棕色的大衣,在駕駛位上蜷成球。
“你怎麼回事?”車門打開,琴酒將人從車子裡扯瞭下來。
“手,小心手。”諸伏高明提醒。
自從琴酒上次“高燒”後忘瞭掛電話,諸伏高明便找他要瞭安全屋的地址,此時過來,諸伏高明也並不覺得自己做錯瞭什麼。
明明做錯事的另有其人。
諸伏高明盯著琴酒的眼神發暗。
琴酒心虛瞭下,然後便更加理直氣壯將人朝車子外面扯,直接將他拉進瞭屋子。
“你到底……”後面的話,突然就說不下去瞭。
因為諸伏高明已經用雙手捧起瞭琴酒那隻纏著繃帶的手,他的動作很輕,脖子處卻因為發力而青筋迸起,他好像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盡量小心地觀察著繃帶。
面對這樣的高明,琴酒心中突然生出幾分名為“我錯瞭”的不安。
“我弟弟幫你包紮的?”諸伏高明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琴酒卻心中哀嘆一聲“完瞭”,越是這樣,高明便越是隱藏瞭激烈的波濤洶湧。
“傷得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