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的視線在散落一地的檔案集上掃過。
這些全部都是亂步在失蹤前,遺留在房間內的擺設。
在意識到事態不對後,福澤諭吉沒有擅自移動它們,第一時間就撥通瞭偵探社的電話。
事實上,最初幾宗綁架案發生的時候,受害者分別位於東京、大阪和名古屋,活動距離相去甚遠。
更何況他們一個已婚,一個單身,一個是四十三歲的中年男性。
被害者之間不存在任何關聯性,再加上案件歸屬地不同,自然沒有人將他們聯系在一起。
直到他們的屍體同時出現在鐮倉市,而且死狀詭異。
【“其中兩個死者被發現時,身上穿著新的衣服,衣物都經過瞭仔細的清洗和熨燙。”】
【“屍體分別躺在兒童公園和遊樂場內,被擺成瞭安詳入睡的姿勢。”】
如果不是公園的管理員發現異常,奇怪對方怎麼也喊不醒,打算走近拍一拍對方的肩膀。
管理員甚至意識不到,那躺在長椅上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至於第三名受害者,沼尾伸吾就沒這麼幸運瞭。
他被發現時渾身赤裸,下半身的生殖器被割掉塞進嘴裡,整個人如同一團過期的爛肉般,被丟在附近居民點的垃圾桶裡。
警方趕到時,屍體就這麼赤裸裸地攤放在陽光下,沒有一絲遮掩,更沒有一絲尊嚴可言。
“這不對勁。”
霧島羽香思索地垂下眼睫,窗外的光影流水般掠過,在她濃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前兩個受害者的衣服是全新的,衣物仔細清洗過,屍體又是在充滿快樂和童真的場所被發現……”
“這樣的手法,與其說是‘拋屍’,更接近‘陳屍’。這意味著,不明嫌犯希望死者感受到快樂,並對他們抱有強烈的自責、悔恨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