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告犯先生,你是一個極度糟糕的演員。”
“不僅掩飾情緒的能力拙劣,就連觀察力也不敢令人恭維。你僞裝成屯田大叔,卻沒有意識到,你僞裝的刑警,確實算常規意義上的好警察。”
“好警察?”
京極柊吾嗤笑瞭一聲,不敢茍同,
“一個連獨立破案都做不到,隻能像寄生蟲一樣跟在偵探身邊的好警察?”
“這又是另一個刻板印象。”霧島羽香語速極快地說道,
“從社會安穩的角度來說,一個清楚自身定位,承認自己的平庸並善於求助的警察,遠遠比自我感覺良好的自大狂要有用得多。”
“僅從這一點來看,屯田大叔毫無例外,是個極度平庸的好警察。”
京極柊吾:“……”
田山花袋:“……”
小羽,你這雖然是誇獎,但屯田局長聽到瞭,他大概是不會開心的。
說不定還會‘汪’地一聲哭出來,一邊哭一邊往嘴裡倒胃藥。
“更何況,偵探與警察向來就是兩回事。”
霧島羽香又說道,“偵探負責【真相】,而警察所負責的,是讓真兇伏法。”
從兇手水落石出的那一刻起,偵探的工作就結束瞭,而警方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問訊、屍體、現場、目擊證人、證物……每一個環節都需要重新推演銜接。直到口供無誤,形成一條嚴謹可信的證據鏈,確保在司法提起訴訟後,兇手即便臨時翻供,也能真正伏法。
“所以,你明白瞭嗎,京極柊瓜先生。”
霧島羽香與警察皮囊的預告犯‘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