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這份嘲弄是不明嫌犯的第二個錯誤。”
重力使聽到霧島羽香如此說道。
“五年前,川崎市的警察認為我是【二十面相】唯一的失誤,足以成為抓住他的誘餌。但那群警察錯瞭,這份用作‘二次折磨’的錄影帶就是證據。”
彼時,【二十面相】並不在乎有一個小女孩活瞭下來。
但是今天,他改變瞭模式,寄來瞭彰顯存在感的挑釁和宣言。
這代表什麼?是什麼讓他轉變瞭想法?
他想從她身上看到瞭什麼?
是聲音。
那麼,【二十面相】又是想從她的聲音裡‘聽’到什麼?
無數的線索與信息在霧島羽香的腦中閃過,咫尺的距離,讓中原中也産生瞭一種奇妙錯覺,他似乎聽到瞭霧島羽香大腦思考的聲音。
清晰的、無聲的。
像是天空落下的凜冽雪花,又仿佛是鮮花綻放。
中原中也定定地註視著霧島羽香,他以為自己的偵探小姐會彎起唇角,露出篤定的,看穿一切的驕傲笑容。
然而下一刻,霧島羽香的眼睫微微一動。
少女垂下瞭眼睛,她微微側過頭,如同被雨水打濕的幼貓,暫時尋求溫暖般,把臉埋進瞭助手先生寬大的手掌中。
中原中也:“……”
這一份親密與信任,來得猝不及防。
少女溫熱的吐息落在中原中也的手心,眼睫眨動之間,在重力使的掌心泛起微微的癢意。
那是比蝴蝶扇動起翅膀時,更微不足道的動靜,卻如同滾燙的巖漿,透過青年掌心的血與肉,一路奔湧進中原中也的胸腔內。
血液開始鼓動,心髒也像是被鋼絲勒緊固定,纏繞出近乎透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