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扶住額頭,腦袋‘嗡嗡’瞭好半天,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
“霧島,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想的?”
劇烈的震撼沖擊,讓中原中也忍不住重複地問瞭兩遍。
“很難理解嗎?”霧島羽香歪瞭一下腦袋,仿佛她才是滿心疑惑的那一個,
“中原中也,思考的焦點不在受傷和冒險,而是我們找到瞭真相。”
“我們在事態惡化之前遏制瞭頹勢,救出瞭受害者。晶子姐、國木田、屯田大叔、你,還有我——”
“這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目標。”
“雖然發生一點意外,但在可控的安全範圍內。”
“我們成功解決瞭一宗性質極其惡劣的案件,無關乎榮耀和勝利,僅僅是這一份結果,難道不值得慶祝嗎?”
偵探社的大傢,都是典型的理想主義者。
看到受害者獲救,重新振作,就能讓他們高興。
比獲得‘英雄’的稱號,或是全民贊譽,都來得更加高興。
所以——
“我認為,僅就這一份情緒價值而言,晶子姐他們也該開心才對。”
霧島羽香理所當然地總結。
“然而他們卻生氣瞭。”偵探平靜地闡述道。
“沒有誇獎我,卻對我生氣。”偵探繼續平靜地闡述道。
說話間,霧島羽香雙手合十,指尖抵在下顎。
從頭到尾,她的表情都是沉著的、冷靜的,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指控的意思,隻是陳述事實。